喵咕咕

我有一个关于他们的故事,你愿意来听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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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空】苦夏


*激情短打,bug勿怪









今年的夏天似乎比以往更加闷热,璃月港依海而建,海风的咸腥随着偶尔起的几缕微风蔓延至大街小巷,黏腻在刚被汗濡湿的衣服上,像是身上拖着只黏糊糊的章鱼。




钟离无端觉得有些沉闷。




茶壶里的茶水只少了小半,杯中的茶水也已放凉,说书人倒似乎对夏季习已为常,依旧兴致高昂,手舞足蹈,钟离难得走了神,远处一声一声的蝉鸣逐渐清晰起来,有规律的聒噪声一下一下振着他的耳膜。






“怕不是苦夏?”


老熟客少见的心力不济自然被看在了眼里,说书人在散场间隙坐到钟离对面,熟稔地掂起盘中一块未动的茶点,自觉地倒了一杯茶,讲究点来说,茶不应该凉着喝,但闷热的夏季似乎能打破许多养生的规矩,他连喝两杯喉咙也回过神,起身招呼侍者再来添一壶茶。







苦夏?


岩王帝君难得地陷入了沉思,博学多识的男人并不陌生这个名词,进入夏季后因为气温升高而出现胃口下降、不思饮食、精神疲倦、身体乏力的症状,他觉得似乎也吻合那么几点。


但确实又有些奇怪,他记得自己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毕竟虽然化了一个肉身,但本质上也并非凡人,血肉精神自有一套五行之法,但精力不济、神思不属是真,连绵的夏日高温不退也是真的,他想是不是神之心失去的后遗症,加之几位熟人“切莫讳医忌疾”的劝导,于是也动了些念头,午头刚过些就动身前往了不卜庐。






中午的日头毒辣,连带着刚进下午的头一个小时也绵延着不散的暑气,就连以勤劳著称的璃月人在这种时候也不轻易走动,因此一路上人影寥寥,钟离没有撑伞,步伐也不停顿,畅通无阻地走上高台进入了那一方小小的药庐里。


药庐里也没什么人,一个伙计在门房的椅子上打着鼾,药房中因要保管珍惜药材之故,阴凉舒适,向外淌着风,吹着人微微出汗的身体,的却能唤起透心的舒适,无怪乎这个小伙子睡得如此酣甜,钟离微微颔首,走到门内另一边的坐椅上,静候对方醒来,可谁料那个小伙子虽然看起来睡得沉,但却也警醒,一察觉就有人靠近就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困意尚在脸上迟滞着,整个人却碎步跑到了钟离身边,喋声说着抱歉抱歉。


夏暑熬人,你尚年轻,多休息些也好养神,无妨。


诶,诶,这不这几天药材进出快,有些劳累,才一不留神睡过了头,耽误您几分……您来看病还是取药?


钟离沉吟片刻,有些苦夏了,可否为我开一药方?


伙计挠挠头,脸上赔着笑,哎呀,真不巧,这几天来抓这药的人多,新的还得有半个时辰才到,不如您先等等,我去给您沏壶茶?


钟离道,也好。


行,那我去旁边烧壶水,劳您帮我看会儿店,有人来了就喊我一声。


好。





药庐一时安静,只有偏房里咕嘟咕嘟的烧水声,阳光像岩浆一样将外面花木的轮廓模糊,不过现在大约是今天下午的缘故,也起了些风,树叶交错的摩擦声此起彼伏,沙沙地连成一片,连着落在地上的细小的碎光斑明灭变换,门上垂着一绺系着铃铛的金穗,在风的轻拂下摆动着,叮铃叮铃,但声音明显比起远处的蝉鸣要不规律很多,不过一束金灿灿的颜色在阳光下格外好看。


钟离不知不觉看入了神。





一只冰凉的小手先拍到他的腿上,接着是女孩有些僵硬和不太流畅的声音:“钟、钟离先生。”


钟离猛地从自己的莫名的幻思中拉回现实,“……七七?”


“可以,教我,这句话的,意思吗?”


钟离轻咳了一声,掩饰性地垂下头:“哪句呢?”


七七吃力地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推到钟离的膝盖上,踮着脚尖指:“这一句。”


钟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句很老的诗词了,虽然老,但却也经典。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是句情诗啊……钟离意外地看了一眼七七,对方以茫然的眼神回望,他不觉地笑了笑,轻轻摇的摇头,摒去多余的杂思,开始专心讲解起来。






“这句诗的意思是……嗯……”


窗外又簌簌地吹进来风,竹叶、树叶和荷花的香味袅娜地混在一起,清爽而干净。




“我从出生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相思……”


水似乎烧开了,声音渐渐地高昂起来,连同嘈杂慌乱的脚步声,门上的铃铛在咯咯咯地笑,穗子调皮地转来转去。





“这才刚刚懂得了什么是相思……”


树影婆娑地从窗口探进来,一缕灿烂的金色映着钟离金铂一般的瞳孔,似乎将沉寂了几千年的岩石都燃烧起来一样。


钟离似乎被这抹光晃了眼,声音微微一顿。



偏房的帘子被撩起来,年轻的伙计声音爽朗,撩破这沉闷的夏日遁入岩石一瞬间的恍惚。







“钟离先生!”







钟离恍然地抬头,怔怔地看向门上悬垂的铃铛。







“……就深受着相思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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