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咕咕

我有一个关于他们的故事,你愿意来听听吗?

微博@墨涰

【五空】傲娇狗狗不讲道理


*无脑小甜饼


*人物有轻微ooc


*背景有一定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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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很多行为做事是没有逻辑的,比如茶里面加牛奶,比如在新鲜的鱼上加辣椒,比如明知真相还要不甘心的问,再比如——


什么?


珊瑚宫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有些狡黠的微笑。


比如你以为,我接下来会举个例子。




空被这位军师大人偶尔的古灵精怪逗得笑了起来,其实对方钻了个语言的空子,不过这种休闲时的谈话委实没有过于认真的必要,他好笑的和对方碰了一下酒杯,最近因为种种原因两边暂时停火,两方都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和平了,一时间闲散的都有些躁动,不过总领战局的珊瑚宫心海显然没有这种困扰——不如说,对方是个相当会享受的人,很快就把她不知陈灰了多少年的茶具酒具收拾出来,硬生生地在营地里摆出了酒吧的气势。


空倒是无所谓,战局开与不开对于他而言都只不过是生活中的一点小插曲,他应该是除了心海之外第二适应这种环境的人,总算不再因为“看起来像未成年”而失去喝酒的乐趣,他浅酌了一口,眯起眼睛感受着酒的芳香在舌上弥散开。


璃月的万民堂可主打辣菜,你这话要被他们听过去,少不得要找你争论一番。




空其实也不擅长吃辣,不过他的朋友香菱倒对此格外热衷,常常念叨着“无辣不欢”“吃不了辣就失去了人生三分之一的乐趣”,空也被迫接受了辣椒的神圣身份,此时主客异位,轮到他给别人说上一嘴,不由得有些怀念和自得。




珊瑚宫撇了撇嘴,这位稻妻长大的小姐似乎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吃那种重口味的食物——“完全就是对味蕾的一种折磨嘛!”——她当时吃了一口后一边嘶嘶一边这么吐槽着。



不过这也难不倒她,紫色的眼珠转了转,立刻就找到了新的东西。


“比如,五郎明明是犬科,性格却像猫一样——啊,严谨来说,是有些。”






空和五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委实有些狼狈,他刚刚从到稻妻城一路跑到踏鞴砂,不知是不是因为神怒的原因,整个稻妻上空都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空的头发湿露露的粘在白皙柔软的脸颊上,旅行者本就身材娇小,还睁着一双大眼睛,这时看来简直像个落水的小猫一样有些可怜了。


而这时的五郎作为反抗军的首领,明明是个个子小小的少年,却一脸严肃的样子,耳朵警惕地竖起来,荧绿的眼睛微微眯起,透过层层的雨幕,看起来很像温带丛林中某种猫科动物潜伏在树叶中,顺着猎物的气味游走到附近,然后在雨水将气味洗刷干净之前,将柔软多汁的身体锁定于竖起的瞳孔。




“也像狼。”空想了想,酒杯中的冰块碰撞,喀吱的声音带着夏日冰饮特有的清爽感。



确实像狼,同样是幽绿色的眼眸,在刀割般的北风中成群结队,灰色的皮毛被凛冽的冬风荡出波浪,狼擅长团队作战,他们狡猾、聪慧、残忍而贪婪,一只狼扑进羊群,慌乱的羊儿们立刻莽莽撞撞地向另外一边跑去,正好冲入狼群设下的陷阱。


空觉得战场上的五郎确实有魄力,不知是否是血脉中非战即死的勇敢,五郎冲在最前线扬声下令:“死守战线,不许退后一步!”,对手是雷电将军麾下最得力的干将,统御着超出他们几倍的战士,但这个看起来小小的兽人少年脸上从未出现过惧色。


当然,除了这一点之外,空觉得对方是犬类的证据还有很多,比如护短,比如喜欢照顾弱小——大约是第一眼见面时空湿漉漉的样子,即使后来知道对方是硬撼神明的人也未曾消过他的想法——再比如对方吃饭叼住骨头时露出的两只尖锐的犬牙,以及即使对方刻意遮掩也不自觉眯起的眼睛,脸上一转即逝的满足的表情。


喜欢装严肃的小狗狗很可爱,可爱得让空这只老妖怪总是想rua一rua对方毛茸茸的耳朵,但是这么破坏首领形象的事当然被严令禁止了,五郎当时恼羞成怒的样子像是想把空的手一口咬下来。


“不许再摸我的耳朵!”他吼着,看空明显还沉浸在刚刚抓到时柔软触感的沉醉表情又怒上加怒,甚至都不自觉的呲了牙齿,但对这个无礼的异帮人明显没有什么威慑力:“你是我的部下,要服从我的命令!明白吗?”


空:“明白。”




第二天,首领的帐篷里又传来五郎怒火朝天的声音:“空!!!!!”


这一次他被摸的是尾巴。




空被对方命令到外面去罚站,站一个小时的军姿,万叶还在高台上眺望远处,听到响动后往下看,正好遇到空溜达出来。


万叶的耳朵捕捉到帐篷里面狠狠跺地的声音,他在这位好友年龄其实并不小,只不过兽人的生长期缓慢,因此看起来外表要稚嫩很多,对方也一直担忧过于年幼的外貌会没有威仪,因此大多克制,常年在外人面前板着个脸,如今被气到破功,让他有点佩服这位旅行者的本事了。


空倒是没有粉碎了一位少年好涵养的自觉,若无其事的打招呼:“你好啊,万叶,方便给我弄瓶酒来吗?”


万叶还没来得及说话,里面就飞出一道愤怒的咆哮:“万叶,你敢给他酒我就把你拎到九条那里领赏!”


万叶咳了一声:“等你结束了我们再一起去喝酒吧。”


空说:“也成。”


万叶隔着帐篷都能感觉到好友气到内伤。



这位旅行者显然没有仗着武力优势欺负小朋友的自觉,在那边和小吉祥物一唱一和。


“空,为什么他那么生气呀?”


“因为被我摸了尾巴。”


“咦,被摸尾巴有什么可生气的?”


“派蒙啊,”空语重心长淳淳善诱:“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你以为他是因为被我摸了尾巴而生气吗?不,他是因为太过迟钝而躲不过我的手,这个是武力上难以弥补的差距。”





“咔嚓”帐篷里传来什么断掉的声音。






派蒙恍然大悟:“哦~~原来他是因为打不过,又不想继续输,所以才把你罚站到外面的啊!”


“可以这么说。”


“哇,这不就叫那个什么——”


万叶不忍直视的转过头去,但依旧竖着耳朵听着这段精彩的对话。


“对了!仗势欺人!”


“对的,派蒙真聪——”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远点!!!!”




空从善如流,脚底抹油地就拎着还要说什么的小吉祥物一瞬间不见踪影,嘴上说着要做委托,实际上拎着个小酒瓶就往珊瑚宫小姐那里跑去了。


才反应过来对方就这样逃了惩罚的五郎在帐篷门口跺了跺脚,耳朵动了动,正好捕捉到高处一声没有忍住的轻笑。


“万叶!!!”





两个人每日的斗法倒给营地添了不少生机,珊瑚宫在晚上和空喝酒的时候都感慨五郎看起来比之前轻松了不少,对方的年纪在兽人中也不算大,却被迫就这样抗上反抗的重担,小小年纪天天板着个脸,看得她都有点心疼。


“不过现在好了,你们两个同龄人天天打打闹闹,他也会轻松不少。”


空笑着说:“我其实已经很大了,小姐。”


珊瑚宫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圈,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轻笑了一声。


“那可真是……老不正经。”


空乖巧地给自己添了一杯酒:“被美丽的小姐这么说,是我的荣幸。”


“老不正经。”


“彼此彼此。”






而从五郎的角度来看,对方属实是个奇怪的人,明明是打败风魔龙和古神的英雄,却完全没有传说中英雄那种感觉,人看起来瘦瘦小小的,留着长发还扎着个麻花辫,笑起来软乎乎的,比女孩子还可爱——不不不,这种性格恶劣的人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五郎忿忿地想,仗着自己武力强悍,总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摸一把他的耳朵或者尾巴——虽然最近珊瑚宫大人的小酒吧搭起来后他就不来骚扰他了,但是之前确实缠了他好一段时间呢!


而且……


五郎抱着自己的尾巴,耷拉着耳朵,更加气愤地想。


而且……每次居然只摸一下!


尾巴上那轻飘飘的触感时隔多天好像也一直没有散去,五郎烦躁地甩来甩去,啪啪地打在桌子上,但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柔软还是在皮肤上萦绕,这个人真是过分,仰仗着自己的武力,就一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做什么都带着那股轻挑的劲儿……


小狗开始怒气冲冲地一个一个数落起对方这些日子做的事:给躲藏在断船上的那个邋遢的武士大叔送药,弄得对方看见他们训练的时候就会眼神飘忽地找来找去;还有给刃狭间的那个一口子酸腐文人腔的大夫帮忙,前天对方才提着一篮子东西过来感谢,说是感谢反抗军的帮助,实际上眼睛就粘在旅行者身上没下来过;还有个那个神里家族的大小姐,陪着对方又是逛祭典又是给对方做菜,孤男寡女的玩到大晚上,听托马说大小姐这几日老是看着他们当时一起拿到的签子和狐狸面具发呆脸红,魂不守舍的样子。


还有……还有………


五郎越想越气,越发觉得对方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每天不好好呆在营地里,到处去沾花惹草,勾搭这个勾搭那个,分明就是事太少了!!想着想着就怒气冲冲的往外走,正好撞上拎着晚饭过来看他的空。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海天交界处一片晕开的粉紫淡红,薄纱般笼出星星的轮廓,像是新娘的盖头,就着粼粼的波光披在空的身上,对方好像被撞得有些蒙,鼻子红彤彤的,漂亮的眼睛里一片无辜之色,看起来像只突然被抢走小鱼干的猫咪。


五郎刚刚满腔的愤怒就这样梗在喉中,被海滩上的余热一蒸就奇迹般的融化了,只留下一汪春水,搅得人手足无措,倒是对方好脾气的重找了话题:“看你半天还没来吃晚饭,我就给你带了一份,进去吃?”


五郎低着头,摇了摇尾巴,那种被抓了一下的感觉又出现了,软软的,抓心挠肝:“嗯。”


这个人好奇怪,五郎一边吃饭一边偷偷地看了空一眼,以前自己拼命叫对方不要动,对方却硬要摸一摸,现在自己的尾巴就在他面前摇,他却只是在那块儿喝酒,偶尔对上他偷偷瞄过去的眼神就笑,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


倒是自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的迅速收回视线,五郎有些蔫蔫的,又有些愤愤不平,两个人共处一室好像让本来就不通风的营帐里更加闷热了,撩着他本就浮躁的心情更加火焰上涨,他又故意甩了一下尾巴,打在空前面的桌子上。


对方还是什么都没有干。


可恶!可恶!五郎更不开心了,难道酒就这么有吸引力,哼,以后肯定会变成醉醺醺的邋里邋遢的酒鬼!到时自己才不会去居酒屋把他扛回家,就让他倒在大街上睡!


“啪”


又是一下,这一回他刻意延长了几秒钟,可是对方不仅没看一眼,反而把酒杯拿开了。


什么啊这个人!


五郎差点掀桌,幸好空又慢悠悠的转了过来:“最近北斗那边弄来了一批货,有一个可以顺毛的梳子,要用用吗?”


哼,果然吧,兜兜转转那么多,还不是想摸我的尾巴。


五郎尽力想板起脸,但实际上笑意都从他的眼角眉梢和声音里溢出去了,他的尾巴快乐在背后摇了摇,才勉强在空中停下,颇有几分矜持的递到空的手里:“既然是你特意弄来的,那我也就不好推辞,麻烦了。”


“不过”他装作一副才想起什么的样子,又哼哼唧唧的补充:“不许随便摸我的尾巴!”


哎呀,自己怎么能这么说呢,自己这么一说,他肯定会更想摸吧。


五郎在心里想着,不过马上他就补充了,看在对方之前那么辛苦的份上,自己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他。





说到这里还要再插一句,自从那一日两方停战之后,对于反抗军虽然是修身养息的机会,不过之前鱼龙混杂的弊端也显现了出来,不少人开始称这些功夫干起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特别是之前由海盗或者流寇收服的一派;除此之外,对方虽然说要停战,但是九条却在暗中开始压缩他们的补给来源,似乎是想来一场和平演变。


而这位旅行者就在这时发挥了作用,明明看着小小年纪,却在种植、冶炼、经商等多方面都颇有造诣,一边收整编队,严明军纪,里边有带着大家进行开荒,力求做到自给自足,在和附近几个岛上的居民达成和解之后,更是把活动范围进一步扩大,巧妙的解决了反抗军的难题。


不仅仅是武力,其实各方面都很厉害啊……五郎从镜子偷偷的看着空低垂的眉眼,感受密齿梳在尾巴上麻酥酥的触感,脸微微红了红。


但还是有点不满足。


他下意识地甩了甩,空没有准备,被毛茸茸的尾巴糊了一脸。


“别闹,你看,又乱了。”


旅行者用上双手才把乱动的尾巴抱在怀里,狗狗的尾巴蓬蓬松松的一大条,空本身身材也娇小,抱起来的时候感觉满满当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尾巴刚刚往他的手腕上勾了一下,又马上松开。


“谁叫你乱摸?”


五郎有些心虚,嘴上倒不落下风的反驳,对方的指腹上有些细茧,稍微有些粗糙,但手骨却极软,贴着他的尾巴整个陷进了蓬松的毛里,那种温度顺着尾椎骨向上,弄得整个后背都酥软,五郎的喉咙里不自觉的发出来了一些舒服的咕噜声,犬类是非常依恋肢体接触以获得幸福感的种族,同族的伴侣在休息的时候总会互相依偎着舔舐顺毛,远远的看上去像连成了一个松软的大毛球,他年少离群,长期在外漂泊,后来又背负重任,如今猝不及防地被空这抚弄勾出潜藏已久的本性,压抑了十几年的渴望一瞬间爆发,他恨不得抓着空的手把自己全身上下好好的抚摸一遍。


烦死了烦死了。


五郎把碗推到一边,整个人砸到床上,恨恨地把脸埋在手臂里,不经允许摸他耳朵和尾巴的空好烦,后来几天不见人的空也好烦;一天到晚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空好烦,对他客客气气的空也好烦。


外面又下起雨了,湿润的空气顺着风吹进帐篷,里面的温度总算是下了一些,但连绵的雨幕似是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噪音,又显得帐篷里极为安静,连呼吸都仿佛在耳畔交织。


“啊,下雨了。”


空的语气悠悠长长的,像是老年人要回忆些往事时的前奏,可五郎耳朵竖了半天也没找到后文,只有一片静谧,他的尾巴被对方细细的打理着,只能听见极为细微的摩擦声,空好像为了防止他再次乱动,把整条大尾巴都抓在了手里,温度源源不断地从那里传来,与抚摸一样有让人安心的感觉,五郎毕竟还是个少年,在这样密密匝匝堆积起来的的快/感下也终于绷不住了,舒服地眯起眼睛趴着——其实如果现在能让他折个身,拱到对方怀里就更好啦,空身上的气息也总是暖烘烘的,他可以用鼻尖拱一拱对方软乎乎的腹部,远古的兽群在雨天大多不会外出捕猎,因此总是会在窝里相互依偎取暖,充盈着二人气味的巢穴和温柔又温暖的伴侣,也许腹部下还会拱着一团团软乎乎的小崽子,这大概是所有兽类对于家庭最美好的幻想了。


唔……不过如果是空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五郎迷迷糊糊的想着,只不过空应该不太习惯去舔砥别人,但他也大人有大量不会在意的啦,只要记得一直抚摸他就好。


等等……我想到哪去了……这个不竟然允许就随便摸人耳朵的讨厌人类……


不过现下的气氛实在是太过美好:细密的雨声,交织的体温,柔软的床铺,在皮肤上一层一层扩散的热度,还有一个虽然干事情很恶劣,但长的却很好看的家伙——五郎难得的给自己的坏脾气放了个假,他甚至觉得,既然对方这么好,他以后也可以允许对方时不时的来撸一撸他——好像上次空是这么说的,人类词语的发展真是奇怪,这个词以前可只是……五郎的耳根稍稍泛了些红,轻轻地哼哼了两声。


雨声开始变得淅淅沥沥,最近总是多阵雨,大约是要入秋了,听说有一些其他种族的兽人开始在自己的窝里屯一些粮食——“整个床底下都塞满了松子”之前珊瑚宫大人说的时候笑得都直不起腰来。


他也想屯点什么,不过倒不是粮食,而是一个暖呼呼的,可以睡觉的窝。


空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轻轻地把五郎的尾巴放到床上,他好像以为五郎已经睡着了,轻手轻脚地把梳子放到一边,找了条绒毯给他盖上,不过尾巴不老实的把毯子扫到一边,倔强地露出来,顺从主人本性地搭在空的手上。


空轻轻的抽开手,片刻后传来小心翼翼的收拾碗筷的声音,空要走了吗?五郎晕晕乎乎的想着,啊,要是现在外面再冷点,下些雨就好了,最好下一整夜,那样空就只能睡在这里了。


空吹熄了灯,又过来确认把被子盖好,停顿了一下,然后五郎就听见对方轻轻的声音。


“不好意思啦,五郎。”对方好像很认真,他们私下相处的时候一向鸡飞狗跳,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听见对方这样郑重的声音。


“之前一直觉得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多压力,所以一直想逗你开心,不过确实有的事情做过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随便碰你的。”


啊?


半梦半醒的五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对方又自言自语:“……不过珊瑚宫小姐说雷神那边已经愿意和我再接洽了,现在这边也没什么事,我到时就拜托他们在稻妻城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这下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要走?


这下可把五郎踏进梦乡的那一脚给硬生生地拽了回来,他慢了半拍翻身而起,不过看见的就是晃动的门帘,对方的气息就这样消失在雨水中了。




五郎耷拉着耳朵,尾巴都摇不起来了。


小狗狗很不开心。







之后的几天,不开心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全部感官,甚至比看见空出去勾搭其他人更让他不开心。


他想起那天空在他的房间里,身上只沾着他一个人的味道,就好像是他的东西一样。


而且这个人居然就是为了捉弄他才摸他的。


大狗狗越来越暴躁。












“话说回来,你确定要这么早就动身去九条那边?”珊瑚宫说:“虽然说现在暂时能保你无事,但是还是在我们这边待着更保险一些。”


“一方面是神里家那边好像想找我聊一聊,另一方面是五郎好像不太喜欢——”


门突然“哐”地一声被踹开,珊瑚宫一边在心里想着“终于进来了”,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空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惊愕的样子。


对方喘着粗气,眼眶红红的,一副愤怒又委屈的样子,牙齿不自然的碰撞。


“五郎?”空眨了眨眼睛,试图转移一下这似乎来者不善的矛头:“来喝酒吗?”


对方终于喘匀了气,一把拉住他的手,力道大的似乎要把手骨捏碎,他低下头,低声的对珊瑚宫说了一句抱歉,就把空连拖带拽的一路拉回自己的营帐。


被扔到床上的空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突然撞到自己怀中的小狗砸的眼冒金星。


“……摸摸我。”


“……什么?”


“我说摸摸我啦!!”对方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一样,把耳朵钻到空的手里,长长的尾巴一把勾住空的腰蹭了蹭,还像是终于缓解了烦躁一样,喉咙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来。


空被眼前的大变故惊的说不出话来,刚想试图抽身,结果对方一瞬间就从眯着眼睛享受转为警惕的竖起耳朵冲他呲牙,抱着自己的手臂愈发用力,一副自己胆敢再动一下就一口咬死的样子。




于是空只好乖乖的当个抱枕,不知道被蹭过了多久,对方好像终于满足了,一边蜷在他的怀里,仰头轻咬着他的喉结,一边依旧蛮不讲理地下了命令。


“不许去稻妻城。”


“啊?”


“还有,”小狼狗眯着眼睛舔了舔嘴唇,把空想要离开的手又叼回原处,还留了两个不轻不重的牙印。


“每天都要来给我顺毛。”


想了想,还又补充了一句。


“不许带着别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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