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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关于他们的故事,你愿意来听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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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夜鱼龙舞-16:00||钟空温】神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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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璃月的海灯节同时举办了诗歌创作,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那位常年在外游荡的风神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意外的是居然在望舒客栈看见了风神的影子,坐在高高的房檐上,对着他笑。


“这么早就从璃月城出来了吗?”


“不早了,已经过零点了,”空熟练地翻到房檐上坐在温迪身边:“在璃月不少地区的风俗中今晚要守岁,所以现在灯火通明,但实际上早就过平时入睡的时间了。”


温迪做出有些惊讶的样子,但语气依旧带着明朗的笑意:“看你和那些小朋友玩的挺愉快,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一起守岁呢,是因为放心不下魈吗?”


空从背包中掏出一些宵夜,放在两人中间“也有些,不过除此之外,守岁是需要和家人一起做的,把他们送回家之后我也无事可做,就过来了。”


温迪似乎怔了一下,随即笑起来。


“那就让这个世间最棒的吟游诗人为你弹奏一整晚吧。”







温迪没有挑明空身上来自另一位神明的气息有多么重,他认识的岩神是一个古板的老头子,冷静自持,就算是亲手封印故友也没有人见他掉下眼泪,片刻的恍惚也许就是这块石头能表露出来的最浓烈的感情了,然而,空却从头到脚却弥漫着浓郁的岩元素力,并非寻常神之眼的持有者可以散发的,这是只有统御元素的人,也就是神明级别的人才能做到的。


温迪的真身本就是千风中的一缕元素,风所能到达的地方即是他耳目所能及之处,即使是烬静的海域,只要有气体流动,便也能被他触及,他在千里之外注视着金发的旅者在朋友的拥簇中笑,他带着他第一次见面就看见的他的笑容送每一位朋友回家,然后一个人走向山路,走向他。



自由之神注视了空很久,甚至在空第一次见到他之前,重逢又是新的开始,空忘了他,即使是自由的神明在失去了记忆的羁绊之后也显得难过了起来,只不过他太习惯于微笑,如同空。


“不记得我了?那就让我再次加入你的旅程吧。”


远方传来鞭炮的声音,在空中炸出漂亮的七彩色,虽然因大多数人回家而不那么嘈杂,但家家户户亮着的灯和倒映在上面的影子,依然用幸福的氛围把整个寂静的夜晚填充得严严实实,倒显得两个游离在人群之外的人孤单了起来。


不过一个人的孤单是寂寞,两个人的孤单倒也成为了一种依靠。天地之广,也总有未能回家的璃月人在异国他乡与素未谋面的同胞坐在一起度过新年,未尝不是回到了家。


家。






家是一个很神奇的概念,它来源于血亲的共居,但后来却同样地存在于没有血缘的人之间,它源于爱,又或者依赖感、熟悉感、安全感,但毫无疑问的,家是对同居者彼此之间的束缚,算不清彼此的付出与回报,算不清获得与付出的爱,算不清受到的委屈和对别人的伤害,在争吵与琐碎之中,凭借着对彼此的爱和依赖走下去。


是一道温柔的锁链,如同绳之于风筝。


被爱束缚,是一种禁锢,还是一种自由?


我眼中其他的风景失去颜色,唯有你熠熠生辉,这是你对我的剥夺,还是你对我的恩赐?


风神历经的年岁悠久,他唱起不在此时流行的语言和文字,只有古老的魔神们知晓它,四周的风元素遵从古老的誓言自主向最高的神明地臣服,汇聚成青色的波涛,卷起初春的雪,但它们的寒冷却同样被风所阻隔,空已经开始迷糊了,头靠在温迪的肩上,似乎发现影响了对方拨动琴弦,于是又枕在温迪的腿上,而派蒙早已经睡得四仰八叉,被空拿一个小毛毯裹了裹放在一边。


空还在和困意斗争,让风神亲自弹奏一晚的曲子,这要是让芭芭拉知道估计会激动的三天睡不着觉,自己怎么能这样的浪费!空在内心谴责着自己,努力地寻找着话题:“温迪,你在唱什么呀,我听不懂……”


“是一个远古魔神的故事,”温迪笑着说,“太早了,甚至很多新生的魔神可能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是哪位魔神?我可能听钟离说过呢。”


风的浪潮好像短暂地混乱了一下,又或者单纯是花草风雪的错觉,温迪轻轻的笑了起来:“不能说出名字哦。”


“嗯?”


“如果说出名字,那’祂’就只是’祂’了。”


这话好耳熟,空迷迷糊糊地想着。


哦,对了,钟离先生也说过类似的话,在看一本《寻梦录》的古画册时。


“钟离先生,为什么画中的人都是背对着我们的呢?”


这本书是两千多年前的一位名士所作,据说这位名士梦中神游幻境,瞧见不知今夕何夕谁人谁家的前世今生,醒来之后闭门谢客十日,最终摹出这本梦中十三景,后来他穷尽此生访游天下,再也不知下落。


“因为在梦中啊。”


男人似乎在叹息,指尖拂过仕女精致的发簪。


“回头便是今生了。”



“知道名字,就不是故事了。”


温迪松开手,但是竖琴却没有落下,依旧被风拂动着琴弦,风神的手温凉干燥,抚摸过空脸颊的时候,有一种清醒的坠梦感。








“这是一个在孤独封闭的地方生长出来的魔神。”


诗人的声音轻盈,像风一样无孔不入。


“一个在混乱地带生长的魔神,他并不像大多数魔神那样,拥有纯粹的元素力,而是混杂又斑驳的,所以他看这个世界也混乱,太阳变成月亮,河水变成荒漠,美人的脸颊裂开,变作一具枯骨。”


“有一天,他走出这个世界,他踩在土地上会掉下去,踩在云朵上却能行走,饮水感到灼烧,阳光下却觉得寒冷。”


“魔神感到痛苦,他没有办法与身边的人交流,同时也被周围的人视作怪胎和破坏者,即使在闹市也无人接近他,孤独的魔神变得更孤独。”


“然后到某一天,一个人出现了,他来自一个倒立行走的世界,在新的世界中跌跌撞撞但也觉得有趣,他对孤独的魔神说”


“’我们一起旅行吧!’”


“但是什么也没有改变,他们依然跌跌撞撞,依然满身伤痕,依然被周围的人视作怪胎,但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跌倒的时候,却很快乐。”


“’有一个陪我一起跌倒的人了’他们两个都这么说着。”





空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他想坐起来,又被温迪轻柔地按住,他似乎在笑着,但是又变成了呼呼的风声。


“睡吧,我的空。”


空在诗人安抚般的声音中混乱地跌入梦乡,或者说他早就身在梦里了,因为他看见温迪的脸变得模糊,耳朵变长,像是精灵,身形也开始消散,变成一团浓郁的元素力量。


“温迪……”


空想要伸手,但是困倦抽干了他所有的体力,虚化的元素力量中仅存的一只有人类温度的手轻轻盖上他的眼睛。



风呼啸着,竖琴依旧在响,在飞卷的狂风中奏出安眠的乐曲,风无定形,也因此自由而无拘束,他莽撞地来到世界,被他的朋友带着看见这个世界,无忧无虑的风之精灵就这样和人类产生了羁绊,在反抗的血液中成长为魔神。





我能带走他吗?


魔神回归千风中的一缕,他问向他的兄弟姐妹,就像我们卷走山崖上最美的花,卷走海底沉眠的石头,卷走那个唱歌好听的小鸟一样。


我喜欢他,我们也带他走。


于是世间的风都回应他:带他走,带他走。






风慢慢的汇聚起来,形成一个青色的漩涡,托起沉睡在其中金色的小鸟,开始移动,然而还没有跨过荻花洲,就被从天而降的巨岩生生撕裂。


一个金瞳的男人缓慢地走过风的裂隙来到中央,悬浮在空中的旅行者落到他的怀里,虽然他的眼神和声音依旧沉稳冷淡,但闪着金光的眼瞳和发尾都在显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巴巴托斯。”


岩之神象征着整个星球最稳固的一块,就算在混乱的气流里,身边的空气也显得沉重,被打乱了方向的风流互相摩擦出尖锐的声音,在咆哮,在怒吼,在尖叫:


“他被抢走了!他被抢走了!”


钟离身边凝聚起篆文,将狂风挡在护罩之外,然而挡不住崩溃的乱流在岩壁上的拍击声,空嘤咛了一声,身体轻轻抽搐了一下,似乎要从梦里惊醒。


钟离把空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一只手捂住对方的耳朵,正打算叠起岩嶂,却发现狂风停息,乱风凝聚,散发着青色光芒的精灵趴在护罩外,直勾勾地看着空的侧脸。精灵的眼睛与常人不同,没有瞳仁与瞳白之分,与往常温和的人类形态不同,有种诡异的非人的恐怖感。


不过对面的男人也没好到哪去,金色的瞳孔中瞳仁已经变作了兽类的竖瞳,手套与衣服中间露出的一截手腕也已经覆上了鳞片,如果空醒来,他就能发现抱着他的双手冰凉而

坚硬。


不过也正因为空睡着了,所以他们才这么肆无忌惮。


“巴巴托斯,”钟离微微皱起眉:“你现在是蒙德的执政,并非当年的风之精灵,阻挠人的事,是魔神应该做的吗?”


风精灵微微张嘴,但声音却不是从喉咙里传出来的,而是回荡在天地间的风代替祂发出声响,不是提瓦特语,更不是人类的语言,这是属于魔神的交流方式,源于最本质的元素力。


钟离淡淡道:“如果你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恢复形态,那我认为和你的交流并无意义。”


群峰随着岩神的话语发出低低的回应,共鸣的力量蔓延开,空气都为这两位最古老的神明之间的对峙而凝固,然而风先消散了,从逸散的风中走出绿色的诗人,不过眼瞳还没有恢复正常,依旧是青色的,他脸上挂着熟悉的微笑,竖琴从天上缓缓飘落到他怀里,温迪随手拨动两下,抬头冲着钟离笑道:“现在可以把你的玉嶂去掉了吗,老爷子?”


钟离不为所动地看向他。


温迪叹息一声,坐到风中。


“老爷子,我给你讲一讲空的故事吧。”










空和派蒙初到八酿岛的时候四处被沉沉的阴云和雷鸣所笼罩,间歇地下起绵密阴稠的雨,这是崇神的遗留,代表着不祥。


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并无明显的喜恶,一来浓郁的雷元素和雷鸣远比下雨更令人恐惧,二来此事早就被凯瑟琳和神子告知过,再加上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超乎常人的信心,所以在大多数冒险家口中“勇者的墓地”,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开辟自己的冒险地图罢了。


见证已死魔神的执念,见证困于在岛上冤魂的解脱,空为他们流泪,为他们叹息,然后离开,走向下一场冒险。


与他同来同往的冒险家,很多都已经停下脚步,或者回到家庭,他们为旅程中的分别和痛苦而消沉,同样难以忍受风餐露宿的折磨,而空始终平静,那些羡慕的目光逐渐变成某种诋毁。


“和各方势力都不清不楚……他根本就没有自己的道德……说不定我们之前遇到的祸事也是自导自演……”


“居然在看见那种场面之后还能吃下饭,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


“听说他能一个人深入深渊取走宝藏,说不定本身………”


派蒙偶然听见这些话,气的想要冲出去把人打一顿,不过被空捉住了。


“那些人好可恶!明明如果不是你帮忙,他们就被怪物吃掉了!”


“可是他们没有被吃掉呀。”


空笑着带派蒙走到远处的树荫下,做好甜甜花酿鸡,掰下一个鸡腿塞到气鼓鼓的派蒙嘴里:“好吃吗?”


“唔好吃……不对!”派蒙刷得一下飞了起来,小手还紧紧抱着鸡腿:“空,你都不生气嘛!有些不知道的就算了,那些和你一起战斗过的人怎么能也这样说!”


空肘着脸,淡淡地笑了笑:“这很正常啊。”


派蒙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能正常呢!感恩帮助过自己的人,讨厌伤害自己的人才是常事啊!”


空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是这样的,但人心是很复杂的东西,应该的事情说多了就变成了讨厌,讨厌的时间久了就变成了一种逆反……我这么给你解释吧,他们被我救了,最好的结果就是我离开这里,然后他们把这个当成个有趣的故事,互相说一说也就结束了,然而我们却要在一个地方逗留很长时间,我今天路过的时候,他们得笑着向我打招呼,明天路过的时候,也得笑着向我打招呼,多笑几次之后就烦了,就开始想,凭什么我要笑着冲他打招呼呢?”


派蒙愕然地张大了嘴。


“但是他们又不能冷着脸对我,要不然就会被别人说他们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所以一定要寻个由头来,好让自己的行为显得合情合理——比如说我本身有问题,比如说我救他们是假的。”


空摊了摊手,这时候到显出了某种散漫又冷淡的意味:“大多世界都是这个样子了,我本来只是顺手为之,他们却硬要我留下来欢欣鼓舞,但又很快为我没有继续帮助他们或者提出要求而对我恨之入骨,开始我和妹妹也挺难过的,后来也就习惯了,守好本心,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是了,何必在意他人言语。”


派蒙沉默了,低头咬下一块肉,放在嘴里慢慢嚼了嚼,突然又抬起头:“无论你帮我还是不帮我,我都一定会帮助你的,空!”


空笑了起来。


他那句轻不可闻的话飘散在了风里,遥远的传递到风神的耳中。


“不过过客罢了。”


我是他们故事的过客,他们也是我故事中的过客。


多少年再相逢后,要么红颜变枯骨,要么相逢一笑托恩仇,一个匆匆几面的人,又能维持多长时间的爱意,和多长时间的恨意?





过客而已。






温迪站在摘星崖上,夜晚的蒙德天气晴朗,星星清晰可见,仿佛伸手可触,风之精灵曾经一次又一次的飞向天空,想要摘下属于自己的一颗。但现在,成为魔神的风之精灵没有再看漫天的星光,目光穿越大海,注视着千里之外的空,如同审视一颗流浪的星星。



他看着他,如同他在这千百年间注视着其他的人,魔神非人,但魔神又爱人,魔神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人类,带来灾难或福祉,这其中的种种无法用言语说明,正如空眼中对他的温柔。


你是人类,还是我的同类,又或者是这个世界的异类?


你对我的爱是人类与人类之间那种想要相守一生的爱,还是观测着另外一个物种时如孩童般的好奇和天真,像戏外的人为戏中的人哭泣叹息,落幕后又离去。


你是我应该爱的人,还是应该爱我的人?




神明是孤独的,长生的神明更是孤独,契约之神的身边尚有仙人更迭相守,而风却在反抗的一战后斩断了所有人的联系。


所以无人知晓他的存在,也无人守护他的真容。



风之精灵找到了一颗金色的星星,这个星星给了他像恋人般温柔的笑容,他以为这颗星星要落到他怀里,但他紧接着就发现,他也给了别人。


被溺爱坏的孩子为小小的伤口哭闹,感受过温暖的小猫茫然地冻死在冬夜里,小王子精心照料的玫瑰花最后孤独的枯萎,风的魔神第一次体会到友情之上的感情,过于充沛和浓密,以至于无法想象失去。




他用一种诱哄般的语气对沉默的男人说:“你会让他离开吗?摩拉克斯?”


他们仿佛回到了原初时期,这世间混沌,没有善恶分别,所以魔神随心所欲,龙采集世间亮闪闪的东西装饰巢穴,风无忧无虑地将悬崖卷上天空,世上无人能指摘他们的不是,因为这世间无所规则。


钟离的手微微收紧,怀里的人小小的,软软的一块,妥帖地贴在胸膛上,两颗跳动的心隔着一层皮肉,他垂下眼睛,试图从自己定立的种种规则中找出解决之法:“魔神不干涉人的事,巴巴托斯。”


他语调平缓:“我们终究是这个世界中要消逝的东西……魔神时代已经过去,人的时代会来临,之后也许人的时代也会过去,又被其他取而代之………但是那与我无关了,既然我们处在这个时代,就要尽到我们的职责。”


“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哦。”巴巴托斯笑眯眯地打断他:“他来不会搅动历史的风尘,他走的时候,来前进的依旧前进,他是天上的一颗星星,可以离开,也可以留下。”


“但不取决于他,是吗,巴巴托斯。”钟离冷然道:“象征自由的神,有一天居然要拘束别人的自由吗?”


“我会让他自由地做出这个决定,”巴巴托斯笑了起来:“你来让他的决定不可更改。”


“不要做出这么高尚的样子,摩拉克斯,就算是契约,难道你能接受一切的契约吗?如同你们去盐之魔神的领地,在你订下’每人可以取走一件’的规则的时候,你真的有打算让他们带着魔神的遗物离开吗?”


“就如同现在,”


“空知道你在他的身上印下了岩神的符文吗?”


温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却分外笃定:“你不会让他离开的,老爷子。”


一时间,四下寂静无声,玉嶂的符文淡去消散,钟离沉吟半晌,最后开口。


“巴巴托斯,”


“我们来订立一份新的契约。”











空苏醒的时候人已经在客栈了,整个屋子里响着轻盈的音乐声,是温迪正坐在窗口弹琴,空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余光就撇到另一个身影,惊喜道:“钟离先生!”


钟离闻声放下茶杯走过来,坐在床边,摸了摸空的额头:“怎么能在野外睡着呢,万一着凉生病,过年时可不好抓药。”


温迪则轻快地扑了过来,挤在一张床上,抱着空的脖子,脸贴在一起:“空,昨晚睡得好吗?”


两位神明今天与他都太亲昵了,是海灯节的原因吗……空感到有些不自然,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任由温迪抱着自己,而钟离捏着他的右手,轻轻地摸着脉搏。


“幸好你身体向来康健,没什么大问题。”钟离站起身:“一直跟在你身边那个小家伙在隔壁房间正睡着呢,我去厨房看看你的汤炖的怎么样了。”


“给我也带一份吧,我要面包!”


“望舒客栈不提供。”


“诶~~”


今天温迪的心情似乎格外好,空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温迪的感觉倒似乎格外敏锐,立刻就与空对上眼了,完全没有尴尬的意思,依旧笑容满面:“怎么了,空?想听故事吗?”


空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嗯……不好意思,昨天太累提前睡着了……那个魔神的故事有结尾吗?”


温迪眯起眼睛,依旧笑盈盈的,语气轻快:“有哦。”


“他们的感情在一天一天的相处中越来越深厚,终于有一天,魔神开始希望能与这个人相伴一生。”


“但是他朋友却说:’抱歉,我也很爱你,但是我还有很长的旅途要走’。”


“魔神着急的说:’我可以和你一起踏上那些旅程,我们一起走吧。’”


“旅人说,’那是你没有办法到达的星海中的世界,很抱歉,你不能和我一起走,但我希望你在这里也能过的很快乐’。”


“魔神没有再说话了,他悲伤的垂着头,他们旅者的旅途什么时候可以到达终点,那个时候又可否返回,旅者很诚实,他告诉魔神,就算有一天停止了,他也可能会忘记返回这里的方法。”


“魔神流泪了,但眼泪并不能阻止旅者的离开。”


他抱着他的朋友,给他最后的一个道别。



温迪凝视着空的眼睛。




清晨的璃月,空气微凉,昨夜的雪还没有消散,堆在红色的灯笼上,在窗口摇摇晃晃,即使是以勤劳著称的璃月人,在过年这一天也会回到家里,四周安静的可怕,只有钟离推开门的声音。


他抬头,看见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岩石的神明古井无波,在这个昏暗的清晨里,似乎闪着淡淡的光芒。


而风的魔神在他耳边轻语:



“我是爱你的,没有让你感觉到,是我的错,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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