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咕咕

我有一个关于他们的故事,你愿意来听听吗?

微博@墨涰

【all空】松鼠饲养手记(上)


※本来又是一篇钟空达,但是仙人在逐月节太杀了……


※童话向(?),所以其中会有不符合生物常识的地方,请大家勿要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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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罗多是一座位于南半球的城市,因而上半年的早上亮得很晚,每当住在松木大道423号的钟离先生发动车子的时候,天边才刚刚破晓。


这位钟离先生是特罗多大学的教授,每年夏天去讲课,冬天就几乎闭门不出,或者去别的地方考察——当然他解释说自己是回家。话虽如此,却从来没有看见除一个绿发的少年之外的人过来找他,这位少年人来的频率也并不高,差不多两三个月一次,每次顶多停留两天,而他到来的时候都是晚上,奇怪的是周围的邻居没人听见汽车的马达声,只有到第二天中午或者下午出来收拾草坪的时候,才能看见这个少年一脸冷淡的在院子里收拾给松鼠喂食的架子。


不过这位钟离先生人长得俊美儒雅,又知识渊博,为人正派,周围的人也很难把他和什么不好的事情联系起来,再加上对于东方人带的特有的滤镜,自然而然的解释成了“东方神秘的文化习俗”而不了了之,钟离先生又继续是那位老派但可靠的好邻居——当然,他偶尔也有一些有趣的地方。


比如说他发动车之后会向前轻轻地开几公分再倒回去,这个时候就会从旁边窜出一只小松鼠,把已经压碎壳的果子用小爪子和大尾巴快速的扫到一边,然后跳到栏杆上,对摇下车窗的男人吱吱的叫着,挥挥爪子,像是感谢又像是在说一路走好,而男人也会微笑着向它举手告别。


“晚上见,空。”


还取了个名字,怪可爱的。








当然,这种美好场景向来不乏破坏者。







“给你剥松子都不给我好脸色,那个伪君子给你压点壳就这么高兴?”


伴随着这个声音,小松鼠就会被来人用两根手指拎起来在空中摇摇晃晃,青年明显刚刚晨跑完,短袖衫露出的胳膊肌肉线条结实流畅,湿漉漉地布满汗水,但却长着一张极为风流的脸,此时他正在把一只无辜的小松鼠拎到自己脸前继续摇晃:“你说你会不会看人?啊?会不会?”


小松鼠气得吱吱叫,四只小爪子一通挠,但根本够不到男人的脸,于是拿大尾巴piapia乱拍,青年对于这只小松鼠的套路熟门熟路,面不改色地把松鼠放下,转身就把那一把榛子仁儿握到自己手里扬长而去,小松鼠虽然获得了自由,但重要的早餐就这么被抢走了,傻眼的小松鼠急忙在后面连跑带跳地跟着抢食物的坏人走,吱吱叫着抗议,可惜欺负松鼠的坏人不为所动,哼着小曲儿,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啮齿星人绝不屈服!小松鼠为了夺回自己的食物就差举个“HOW  DARE  YOU”的小牌子示威游行啦,于是在达达利亚打开冰箱拿矿泉水的时候蹲在冰箱上吱吱叫;进厨房切面包的时候一边撕下一块面包蘸点儿青年送过来的果酱嚼着一边挥大尾巴抗议;最后放到烤面包机里的时候还不忘跳到面包机上耀武扬威,幸好达达利亚眼疾手快,要不然松鼠空空的尾巴得焦一半。


松鼠空空受到了惊吓,松鼠空空很委屈,松鼠空空觉得一定是达达鸭的错,但是松鼠空空又不敢把这个坏人咬一口,因为自己还在面包机上面呢。


达达利亚看着四个爪子把自己扒拉得紧紧、连尾巴都缠着自己手腕的小松鼠感觉好笑,带着个松鼠挂件切好菜煎好蛋做好三明治放到花园的餐桌上,然后从口袋里把那一把坚果仁放到盘子旁边,小松鼠才肯跳下来,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食物开心得吱吱叫,连带着看达达利亚都顺眼了不少。


“怎么这么能吃。”达达利亚戳了戳松鼠软乎乎的小肚子,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小家伙在他做饭的时候又吃面包又吃蔬菜,现在还踮着脚尖用吸管喝他的橙汁,喝两口就舒服地坐下来开始吃心心念念了半天的果仁。


于是恶劣的青年捏了捏小松鼠的腮帮子。


“小心长胖。”


果不其然作乱的爪子被一尾巴打开了。


大度的啮齿星人才不会计较除了脑袋哪里都没有毛的生物愚蠢的冒犯,松鼠空哼哼叽叽地想。


才不是因为那个橙色的水好喝呢!




之后达达利亚也到上班时间了,这个青年人在银行工作,具体的工作职务不太清楚,只知道级别不低,单从这一家人花钱如流水的习惯就窥得一二,这位来自极寒之国的男人在这里很抢手,不仅是因为异常俊美的外貌,更因为他的车库里停着十二辆颜色不同的跑车。




当然,没想到的是这对松鼠也很有诱惑力,去年快到冬天的时候他刚想把车开去保养,结果新型号的跑车点了火后嗡的响了一声就陷入了死寂,达达利亚熄火,打开车前盖,发现里面塞满了橡果。


“………”


怀里抱着一只,尾巴还卷着一颗的松鼠空空远远地就看见无礼的人类在觊觎自己的藏宝库,吓得跳到车顶尖叫,还把尾巴里的橡果丢到了达达利亚的脸上。


达达利亚很郁闷,达达利亚很和善,达达利亚微笑着打了个电话,叫来人把车里的橡果全收拾了出来扔到花园里,不过还算有良心地垒成一堆,执行官大人战胜了松鼠,心情非常好,哼着最新流行的摇滚开着车溜到大街上,路过花园的时候看见蹲在坚果堆顶上的小松鼠,尾巴耷拉着,目光呆滞,一副失去了梦想的样子。


……好吧,也没那么高兴。


万人迷的公子扶着侧脸陷入沉思,不远处的金发美女看着这个开豪车过来的俊美客人脸红心跳,已经拉低了胸口的拉链掏出镜子开始补妆,殊不知这个男人的脑子里满是一只松鼠。


还是一只蛮不讲道理的松鼠。


算了,大人不计松鼠过,年轻的执行官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给松鼠剥一袋松子送到它住的那棵树下以示和平,希望以后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好邻居,觉得计划完美的达大人利亚已经预见到松鼠抱着一堆松子吃的香喷喷的场景,不自觉得笑了出来。





然后又当然地计划不如变化,在他买了一大袋回家后,意外地看见常年游荡在外的魈正在院子里忙活,那只松鼠正在他肩膀、脑袋和树之间跳来跳去急得吱吱直叫,钟离在一旁露天的小圆桌上摆了茶,正老神自在地喝着,好像丝毫没注意到原本精致得可以当杂志封面的花园里已经被人挖出了一个大坑。


“……发生了什么?”


“魈在帮空分装储存橡果。”钟离抿了一口红茶,“周围几颗树已经被他们塞满了,剩下的决定埋到花园里。”


“…………………”


达达利亚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个平时从不给他好脸色的少年一脸冷淡地任由松鼠抓着他的头发吱吱叫着指挥,然后和松鼠一起,一个一铲子,一个抱一颗地把松子推到坑里,最后又埋上,而他好像丝毫不觉得自己被一只松鼠奴役了,平静地蹲下来看着累到四仰八叉的小松鼠:“弄完了,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小松鼠呆愣了几秒钟,摇了摇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招招手,让魈凑近一些。


少年面无表情地把松鼠放到自己的手上,凑近。


于是松鼠空空抱着魈的脸,mua地亲了一大口。


“……不敬……”


最后的声音嘟囔得模模糊糊,少年的耳尖红得发烫。


当天晚上达达利亚就看见一只翠绿色的小鸟扑棱扑棱地飞到松鼠家门口,松鼠空空明显更高兴了,虽然魈人类的样子也好好看,但是大体型的家伙要吃好多好多东西,不像现在的小鸟,空空觉得自己囤的粮食可以把小鸟养过一个冬天。


松鼠空空用小爪子扒拉出果仁,给魈吃,但是魈摇了摇头,不吃东西怎么可以呢,到冬天会被冻死的,于是空空努力的往小鸟的嘴里塞。魈转过去,他也溜过去;魈再转过来,他也溜过来,最后小鸟被弄得没办法了,叹了口气,从下面轻轻啄了啄,果仁往空那边推,意思是让他吃。


空空明白了,放下果仁蹿到另外一棵树上,不一会儿又抱过来几颗橡果,扒拉好一颗,一手拿着一个给魈,一手拿着一个自己啃啊啃,两只小动物在树上分享了一顿晚餐,然后魈就和松鼠一起进它的树洞小窝里了,空害怕小鸟嫌冷,又找了些枯草铺在下面,最后用自己拍打的蓬蓬松松的大尾巴把自己和小鸟卷在一起,暖乎乎地睡着了。


第二天达达利亚也如法炮制,不过火红色的狐狸只得到了流弹似的橡果和松鼠空空的正义头槌。






当然,松鼠空空也有可爱乖巧的时候啦,不过肯定不是对这只天天欺负松鼠的坏狐狸,松鼠空空最喜欢的是钟离先生,不仅是因为对方每天早上会好心的帮自己压坚果,更因为在每天傍晚回家的时候,他可以快乐的从树上跳下来,挂到先生的肩膀上,然后顺着手臂爬到先生风衣口袋里,翻出几颗水果糖。


钟离先生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会把手拿开一些,防止压到只剩一个尾巴在口袋外面晃啊晃的小松鼠,把车锁好后带口袋外面与高定手工西装不相符的大尾巴顺着石子路慢悠悠地走回屋里,这个时候小松鼠差不多就拨拉好了,头尾调转,惬意的趴在口袋上看外面的风景,两只爪子抱着糖果舔得津津有味。


顺带一提,这只小松鼠以前因为一次想带很多糖,全卷在尾巴里,结果糖化了尾巴上的毛粘成一团,没有尾巴的松鼠不是一只帅气的松鼠,空空在达达利亚没心没肺的笑声中急得快要哭出来,幸好先生把他拎走,放在小水盆里认认真真的洗呀洗,用小风扇吹了半天,毛发才回归平时的蓬松。


之后先生的桌上还多出来了一只小梳子,专门给空打理它的大尾巴。


钟离先生是个很温柔的人,松鼠空空把先生归到好人的最高一档——最低一档不是达达利亚呢,因为他根本不是好人。


今天的晚饭时间只有钟离先生,空更高兴了,跑到先生肩膀上用尾巴圈住先生的脖子快乐的蹭蹭,青苹果味的糖已经舔掉了一半,还有一半可以用来和先生共度晚餐。


钟离抬手用食指挠了挠松鼠,找出个小碗夹了些饭菜放到一边,他知道空胃口不小,一边夹还一边习惯性的唠叨不要吃太多糖,晚上记得找他来刷牙。


入秋的特罗多有些冷了,但供暖还没有开,钟离在屋里穿着一件淡灰色的高领羊绒毛衣,细腻柔滑的面料一看就价值不菲,懂行的人肯定会为上面散乱的松鼠毛扼腕叹息。


空不懂那么多,但是这件衣服他也很喜欢,趴在上面很舒服,而且先生脖颈周围暖呼呼的,这让空很满意,把它列为除了先生手和枕头之外第三舒服的地方——不过那件西装服的口袋里面其实也不错,每次都能挖出一些好吃的,好像也可以竞争一下第三,空短暂地纠结了一会儿,不过在糖吃完后就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了,跳到桌子上抱起自己的小碗吃了起来。


钟离夹起一片菜放到空碗里,空空也从尾巴里翻出来自己一早准备好的榛子,踮着脚尖放到了先生的碗里,这个是他挑出来最大最圆的,空骄傲地捧着碗站的笔直,钟离忍不住笑出了声。


“谢谢空了。”


“吱吱!”








大多数动物都会在秋天多吃些东西囤积脂肪以度过难熬的冬天,因此每次被达达利亚一边戳肉肉一边吐槽时空完全都不当一回事,一个帅气的转身背对对方表达不屑,从达达利亚的角度可以看见对方的腮帮子在快速的抖动——空还在抱着东西嚼呢,这个时候坏心眼的狐狸就会莫名手痒痒想搞点事,比如把对方的坚果打掉什么的,不过被钟离一个轻描淡写的眼神压制了冲动。


这种事情在被钟离发现之前其实他常干,把本来不愁吃穿的小松鼠吓的把东西都存在腮里跑回树上才敢吃,上次塞了一腮帮子的巧克力和糖差点把牙齿弄坏,被钟离揉着脊骨半哄半强迫着把嘴巴张开,泪汪汪地把化成糊状的东西吐出来,然后被捏着嘴刷牙,从此达达利亚的乐趣就被迫减了一半,开始还能远远地吓唬一下,后来空发现有了钟离这个靠山之后就站到先生肩膀上光明正大地嚼嚼嚼,达达利亚看着空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只松鼠的脸上能看出小人得志。




“让他多吃一些,快到了。”


“我知道。”


嘴上这么说,但那个想搞事的眼神仍然让人怀疑狐狸的居心,达达利亚对着一大一小两个犀利的眼神彻底没了脾气。


“也快要到狐狸的时间了,我当然想啊。”


钟离这才像是被说服一样收回了视线,揉了揉茫然小松鼠的脑袋。




被两只坏心眼的家伙频繁投喂的结果就是松鼠空空胖了一圈,皮毛油光水滑,把之前储存松子时累得消下去的婴儿肥都长了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感觉到肌肉疼,先生又不在,空蹦蹦跳跳地卷成只大毛球滚到达达利亚的被窝里,扒在对方精瘦滚烫的胸膛上不离开,难受得乱晃尾巴,痒痒的,硬是把青年从睡梦中叫醒来。


达达利亚一把把小松鼠捞到手中,没有清醒,声音都还沙哑着:“……别闹。”他把小松鼠搂近些,裹住被子,“好好睡觉。”


空空一般不打扰他们睡觉,但这次实在是太难受了,他扒住达达利亚的脸颊,难得低声下气地蹭蹭,达达利亚停顿了一下,长长的叹气一声,从后面用食指揉了揉小松鼠,“小祖宗,别要命了,你现在又什么都干不了……好好睡一觉。”


“吱吱!!”


酸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空空开始忍不住在枕头上打滚,这下达达利亚真的清醒了,做起来试图把松鼠抓住:“空?”


“吱吱——”


随着一声惨烈的尖叫,松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赤裸着坐在床上披散着金发的少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张开对着达达利亚比划了一下,一副呆呆的又有些吃惊的表情,明显对于自己的状态很不习惯,泪汪汪的下意识想达达利亚求助,扑上去就缩在对方怀里。


少年容貌稚嫩却异常艳丽,此时蓄着泪水,茫然而无助的样子就越容易诱发人凌/虐的欲/望,他的身材娇小纤细,披散的长发间可以看到一节突出的脊骨,此时他蜷着柔软的身体,就这样紧紧的贴在达达利亚同样赤/luo的上身,柔软的肌肤像是攀沿而上的藤蔓,紧密得如同天然如此一般。




这可太要命了。


达达利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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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和大家分享一点在写文过程中的趣事


当时写作的时候遇到瓶颈,想向朋友们征求一些素材,于是就问他们:“如果你有一只松鼠空空,你会怎么做?”


接下来就是后悔时间,根据奇葩程度由低到高排列,最后一位已被拉黑



一心喂食仙女派:


仙女本女:喂瓜子,喂吃的……话说松鼠吃瓜子吗?


我:吃吧,松鼠是杂食动物,话说你不rua两把?


仙女本女:不敢诶,太小了,我害怕rua多容易出事,喂吃的就好啦!


我:!!你真好QAQ


(然后话题就从松鼠莫名地拐到动物世界,两个老年人开始了奇怪的生物交流)






心无旁骛考公派


炖ne:上交国/jia(璃月)


我:不会吧不会吧一个空空在手里不会有人能忍得住诱惑吧?你好歹rus两把?


炖ne:我还想当公务员


炖ne:我还要过zheng/审


炖ne:我害怕我多干些什么,未来的顶头上司就要公报私仇了。


我:……有理


(然后对方说他饿了,因为联想到了某个用松鼠做广告的零食品牌,并且开始了各种牌子好吃食物的碎碎念)






法外狂徒张三派


我:采访一下,如果有一只松鼠空空在你身边,你最想对它干什么?


张三:jy拌坚果碎


我:

我:……能不能带一点童话色彩?


张三:哦


张三:那奶糖味jy拌巧克力坚果和水果硬糖


我:…………你离我家松鼠远一点


(然后对方就进入了黑名单,嗯)




但还正在童话中沉迷可爱吸空的我被这个重口味25级回答震惊的难以言喻,于是写作被迫终止,去寻找治疗心理创伤的办法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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