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咕咕

我有一个关于他们的故事,你愿意来听听吗?

微博@墨涰

【荧空】暴雨不休


*荧妹视角


*半架空背景,如果有人猜到地点/建筑物原形不要揭作者马甲嗷


*人物轻度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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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本家那一天的时候正好碰上梅雨造访,南方的雨连绵阴柔,寒气像首尾衔咬的蛇密密麻麻的缠住脚踝,往骨缝里面钻。


接我的人大约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天气,连带着早先打好的腹稿也毁于一旦,不过还要尽力摆出欢迎的样子,路过的时候极力向我们阐述某个门或者是某个池塘多么美丽和受人欢迎,顺利的话年底可以评上5A风景区,他又自言自语道估计门票又得翻上一番,周围的房子价格也能再涨涨,紧接着又犯愁刚开的楼盘会不会受到影响,我看着车窗上流淌的水幕晕出奇形怪状的色块,像是画完画把所有颜料泼在水桶里,外面密密麻麻的雨声中间混着女人尖细的叫卖声,觉得他这番高瞻远瞩大约没有用武之地。


也许是我无动于衷的神色终于削减了他的兴致,他极为不容易地中场休息,但又不死心的想要发挥些才能,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终于找到了切入点,于是一张嘴就开始感慨:“您长的真像少爷。”


“……”


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那位传说中的兄长切实的痕迹——不是别人感慨的一母同胞,不是别人口口相传的“天才”,也不是某个人一直念叨的“你一定要打败的对手”——不是一个抽象的符号,而是一个切实的,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是啊,”我面无表情地说:“到时候换人你们也会习惯点。”


他彻底地闭上了嘴。






当年学政/治那时候说道德具有历史继承性,这个性质有好有坏,长长的管灯发着惨白的光,电风扇嗡嗡地转着,与发福中年男人毫无波动的声音混在一起,在夏日的晚上有着奇异妙的催眠效果,他在一片昏昏欲睡的氛围中继续陈词滥调:比如旧社会的封建道德在如今就是对现代文明的阻碍,这就是道德起阻碍作用的例子。


辛焱大概是目前为数不多清醒的人,因为她正抓耳挠腮地想跑出去与她建的摇滚乐团一起在露天广场上卖艺——她反驳说是放飞理想,我说那她就把人家扔到吉他袋子里的钱退回去。


那是贝斯,她气得踹我的凳子。


此时她又在踹,我偶尔很好奇为什么天天蹬腿的她现在还没长高,原理大概跟兔子差不多,她没蹬两下脑袋就凑到了我耳朵后面:“你想个招呗荧,这次演出对我真的很重要!!”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也重要,不过这次人流量更大。”


“赚的钱更多。”


“那叫为艺术筹款!”


我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老师,辛焱同学一直踢我,影响我学习,让她站到外面去吧。”


念经的声音顿了一顿,他从眼镜片上方瞄了我一眼,脸像一只枯槁的冬瓜:“……所以同学们在做选择题的时候——”


“这招上次用过啦!!”


……失策,于是我又举起了手:“老师,我觉得您的表述很有问题,既然是封建道德,那么现在应该叫糟粕,所以它不属于道德的一种,因此我觉得同学们在遇到这个选项的时候只用填正向意义。”


周围响起了细细碎碎的说话声,连带着轻轻的笑语,我的炸刺给死水注入了点活源,刚才还困到小鸡啄米的几个人顿时精神奕奕的侧着身子欣赏我的演出,我在老曾肿泡的死鱼眼中坦然自若得接受同学们目光的洗礼。


老曾推了一下眼镜,功力极为深厚:“……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在考试中……”


“我们不能为了考试而学习,”我在辛焱崇拜的目光中继续稳定输出:“老师曾经教导过我们,我们要怀着对知识的热爱和追求去学习,而不能成为应试教育的机器,所以我想就这个问题与老师继续探讨,比如——”


“那你下课后来找我,在课堂上讨论这些会浪费大家的时间。”


“可是我在课堂上就想和老师继续探讨。”


“拿上书出去听。”


“好嘞。”






话题扯远了,我主要是想说明我的家族——没想到21世纪还能有这个名词的用武之地——就正巧是这个继承了反社会道德的其中之一,我和那位哥哥一出生待遇就天差地别——最明显的例子就是男孩留在本家抚养,而女孩被扔到了偏僻的分家——又偏偏几个不知道在国外喝了什么墨水的人还要回来给这陋习披上现代文明的皮,于是我莫名其妙的又要回来比一比,以此来反向证明,他们一开始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的朋友烟绯说制定传男不传女的人一定是个法盲,我深以为然,并且想把老曾带过来给他们上几堂思想课。


江南省会三环内寸土寸金,每年都有经济学家在电视上自信的说房价会跌,但十多年来涨势依然迅猛,老潘讲陶渊明辞官归隐的时候含沧桑的感慨了一句现在这是有钱人的选择,我当时还没啥概念,直到莫娜给我搜了一下房价,五个零起步的数据委实刷新了常年在午饭是打五块还是八块的中间徘徊不定的不才在下区区朕的三观,所以当我看见只有在课本插画里才出现过的苏式园林时,结结实实地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车还没停稳就有人从外面打开了门,一柄淡青色的油纸伞在雨幕中辟出一块天地,我的视野里垂下一段柔软的金色麻花辫,我听见一个柔软的让人心都酥痒起来的声音,说你就是妹妹嘛?


然后就有一堆人慌慌张张地涌出来,又是披衣服说小心别着凉,又是举着伞说这个更大一些——啊当然不是对我——门口这小小的空地中一时间竟是百花齐放,伞边汩汩水流交汇在一起,我衷心希望那个人能离我远一些,然后这个念头还没有闪过去那道水柱就流在了我的身上,而打伞的人浑然不觉笑容亲切地继续一个劲的念叨着小心雨小心雨。


妈的智障。





我记性向来不好,特别是之后又是一片兵荒马乱,男声女声像是菜市场里的鸭子尖叫扎着我的耳膜,我习惯性的放空过滤,于是我对那一天唯一的印象便是有人把披到他肩膀上的衣服给我裹住,把我半抱在怀里说我带你进去,他的辫子从肩膀旁边垂下搭在我的脖颈上,痒痒的。


后来我知道那个人叫空,是我的哥哥。



也是我这次的竞争对手。





这里比我在北地高原住的地方要豪华很多,东西也精致细微的过分,总之在见到之前你很难想象这种东西居然专门会有人做出来,为的不过是多动两下手就可以解决的小事,佣人的态度恭敬又轻蔑,他们会称呼我为小姐,在我问有没有某种食物或者东西时会变成大小姐,拖个长调,然后会接上一句那种东西这里没有之类的话。


我是一个非常相信人性本善的好人,于是思考片刻就在她们的手机上下载了淘宝京东和拼多多。


“还有专门教烹饪做法的软件,要一起下了吗?”


他们僵着脸说不用了。


我很欣慰,于是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感谢科技。


这个是我的朋友芭芭拉教我的,他们家信基督,我觉得这个非常妙,除了最后感谢的人可能听不懂中文没用,不过我安慰她每天嚷嚷的人那么多,上帝一定已经开启了免打扰模式。


于是整个学校都看见我被一向以好脾气出名的芭芭拉一边哭一边追着打的场景。


罪过罪过,阿门阿门。





我刚来一个月就被年纪最大的几位叫到了据说是祠堂的地方,为首的吊梢眼长着一张很适合被放在法制新闻上的脸,他拖着被老烟熏坏的嗓子吱呀吱呀的往外吐泡泡一样的冒着字。


我猜他可能说了不少刻薄的话,不过很不巧的是我听不懂南方方言,特别还被他的嗓子高度锐化过,更是建起了沟通的壁垒,我第一时间想把那些写“吴侬软语”的人耳朵揪过来放在这里听听,不过转念一想那些人写这句话的时候好像也不在什么正经的地方——至少肯定不是这种场景,而正当我思索要不要打开翻译软件碰碰运气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那个叫空的人带着一个踉踉跄跄的男生疾步走了进来。


他在我旁边,拉着我的手,我余光看见他穿着一件修身的淡金色唐装,长的过分的麻花辫挑在左胸前,显得温柔又美丽,虽然这个词好像不应该在男生身上用,或者说不会常被用来形容男生,但我一时间也想不到别的词语。


爷爷,他说,都是候选人,有什么话不能让我听听呢。


上面的几个人气势戛然而止——好吧,又是一个没用对的词,但是真的很合适。


空,他又拖着那副破嗓子开口,不过这回我终于听懂他在说什么了,你不是要去公司吗,怎么又回来了?


都是小事,我让阿贾克斯帮我看一下,就不跑了,在家里多陪陪妹妹。


那个老人哼哧哼哧半响,最后终于憋出了一句话,那你们年轻人就去玩吧。


……谢谢您知道咱们之间有着六十年的鸿沟,实在没必要关上门来聊什么私房话。


这位名义上的哥哥抓住了我的手,轻声说那我带你去转转吧。


不过天公实在不赏脸,这几天的雨几乎没怎么喘气,偶尔小一点就一定会在之后加紧补上,空带我走过长长的回廊,我稍微落后两步看他的背影——窈窕、纤长、美丽、沉静——我贫乏的词库中实在只能找出这些词,但我实在感觉他们太合适了,恰如其分,就像拼拼图拼上最后一块儿的感觉,你知道他们就应该在这个地方,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不行,分分寸寸地捏住了,像是心上的疙瘩被梳平整。


他明亮的金色的背影和阴天雨幕中深棕色的走廊格格不入,但又浑然一体,我无法想象这么一个精致又昂贵的东西出现在其他不相匹配的、廉价的地方,好像只有这个曾经听佣人提过一嘴几千万运来的木头才能和他相称。


他几乎在同时停住了,转过身来,说是不是他走的太快了。


没有,我回答,第一次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想干什么?


什么?


你现在做的东西实在没有必要,我平静地阐述,就算我们能在这聊聊几天培养起什么感情,我也一向会把个人感情和公事分开看。


你误会了,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我一直很想要一个妹妹,呃,是我干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


没有,我说,但我觉得我和你想象中大概不一样,你想象中的妹妹应该是常规上的温柔可人,向哥哥撒娇的小女孩,但我大概不能满足你的幻想。


他摇摇头,我所幻想的妹妹仅仅是你——也许会想像你说的那些,但是仅仅是在想象你可能是什么样子——追根究底,还是你。


他这似是而非的话一下子将对话拔上了哲学的高度,我对视几秒后先败下阵来,好吧,我说,先谢谢你把我从那些老头子前面救出来了。


他似乎觉得我认可了他,笑容中的喜悦简直要满溢出来,这是哥哥应该做的啦,其实爷爷他们人不坏,只不过有的时候观点确实很陈旧,呃,但是我也能接受你不喜欢他们,毕竟他们确实对你造成了伤害,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要求你原谅。


我等了几秒,没等到他之后说但是,这让我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比起温柔微笑甜言蜜语中猝不及防露出的坚骨,我倒宁可两个人一开始就是楚河汉界泾渭分明,我能接受好,也能接受不好,但我不能接受一个人拿对我的善意当做筹码算计——当然这其实也没什么,就算我不喜欢也阻止不了它一次又一次的存在,但我希望这一次不是存在于他的身上。


真可惜,还在下雨,他看向灰蒙蒙的天空,自言自语,如果天气好些就好了,我就带你去五味巷,达达利亚说他的妹妹最喜欢去那里玩,有好多小东西,年轻的女孩子都喜欢。


天气预报上说明天雨会停,好像后天也有可能是晴天。


是吗?他看起来很惊喜,那我带你去玩吧,好吗?


那就麻烦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啦!这是哥哥应该做的。


他走过来又拉住我的手,一边带我走,一边又碎碎念念之后还能带我去哪里玩,好像不是过来将他从掌权人位置推下去的一个篡位者,不过是像无数个家庭那样大老远跑来,让哥哥带着到处玩的小妹妹,我这位哥哥真的很好看,明明是和我差不多的脸,我却觉得好看得过分,眼睛好看,眉毛好看,鼻子好看,嘴唇也好看,就连凌乱的发丝也恰到好处,不多不少,好看的不得了。


真要命,我想。




他好像真的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妹妹——我强调这个小是因为我们是一胎的双生子——他带我去那个古香古色的巷子,说是巷子,其实是商业街一样规模的仿古式建筑群,里面穿着汉服的女孩轻盈地走过,头上的步摇叮铃叮铃;旁边顶着古木牌装饰洛丽塔风格的奶茶店爆满,“加冰”“半糖”的声音不绝于耳,青春又活泼;还有人在卖冰粉,前面的辅料色彩缤纷,空自告奋勇地挤进排队人群说给我买,结果却面对几十个奇形怪状的辅料发了难,在一群女孩摇晃着绿色界面的手机难潮中艰难地转过身——荧,你喜欢吃什么?


随便——我喊回去——你问她哪些买的人最多。


这顿饭来之不易,我无比珍重地把它捧在手里,还有几个女孩儿追着要微信,空竭力地向后仰,不让她们碰到自己,谢谢谢谢,但是真的不用了——


加嘛,小哥哥,那个女孩穿着洛丽塔,把小扇子向后一摆,都着嘴凑过来,交个朋友。


空急得满头大汗,真的不用了,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嘛?


因为我不让,我把芋圆吞下去,将小勺子插回摇晃的冰粉里,一只手端着,另一只手抱住空的胳膊向后一拖,不好意思,找下一个吧。


你是他的妹妹吧?这也不关——


女朋友,我脸不红心不跳,唯一让我心跳加快的大约是嘴里的红糖味太浓,我不太喜欢吃甜。


哈?你当我瞎吗?你们两个明明长的——


有夫妻相吧,我截住她的话,真不好意思,一起生活久了,大家都说我们长得像。


她终于感觉没意思了,鼓了一下腮帮子,那好吧,她闷闷不乐,昨天占卜塔罗牌明明说我这个月会脱单的,告白成功率在90%,还让我遇到真爱要勇敢出击。


那大概之后我们分手了你们俩就成了,我安慰她,当年我做题扔骰子的时候四次都是D呢。


那不是稳了?


那道题是多选。


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小姐姐,你好有意思,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我开店,到时候你买衣服给你算入手价。


我开始怀疑她追人的目的是为了推销,这边经济发达真是有原因的,你看人家玩的时候都不忘工作,我说不了,我得防着你们两个成真爱。


抛弃女朋友的渣男我才看不上呢!


有人扯了我一下,是空,他说电影马上就要开场了,我们赶紧过去吧,还没等我说话就拽着我跑,小姐姐跟了几步,最后还是因为小靴子无奈地在原地跺了跺脚。


昨天刚下过雨,地上还有些积水,随着夜幕的降临楼边上开始亮起点点的霓虹灯,晕在水面上一片五光十色。


你订了电影票吗?我扯着嗓子喊,拽着他的胳膊,没关系,片头曲一般都很长的。


没有,空回头看了一眼,停下来,微微的喘着气,拿出手机,不过现在可以订。


其实那个小姐姐也挺可爱的,加个微信不亏。


不要,他说,你是和我一起来的,干嘛加别人的微信?


也是,我想了想,万一她是早就知道空的身份凑上来,那就太危险了。


现在还能订到票吗?


可以的,这条街上的电影院没什么人来,如果不是因为本身的装修比较有设计感,好像前年就计划要拆了。


我瞥了一眼票价,三十五,这个在目前的院线中可算是少见,长鸿街那边的票价已经一百起跳了,仍然场场爆满,连最边上的位置都不放过,我怀疑这就和星巴克的原理一样,内容不重要,关键是要有气氛。


他说看这个吧,前段时间刚上映的,秘密访客。


听说评分不太高。


还有一部评分很高的,十几年前的爱情片,我想你可能不太喜欢。


那看这个吧。


这个电影院筑立在十字路口的交界处,极度现代前卫的设计,红色与白色相纠缠,垂下血滴状的图案交错于浮雕垂到地面化成长柱,南北方向开门,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选择绕道而行,它在这一堆仿古建筑中显得格格不入,又过于张扬,因此算是异类。


电影院里的人稀稀寥寥,一眼望过去不超十指,空带我坐在中间,六七排是指南中观赏体验感最好的地方。


灯光暗了下来,空突然凑近,问我冷不冷。


不冷,你呢,我带了一件外套。


我也不冷,不过我好像忘了买爆米花。


你爱吃吗?那我去买。


不用,他好像笑了一下,不过听说看电影都要吃爆米花。


那我还是去买点吧。


但是我们都不爱吃,就浪费了,他思考了一下,而且吃完后手上会有些油。


那还是不买了,专心看电影吧。


这部电影的画质和氛围都不错,以前看过的两个小演员表现的也很出彩,许玮宁带着些神经质的美丽脆弱让我很喜欢,空说以后我也希望自己会有一个连房子都不能走出去的爱人吗?


也许,我说,非常吸引人。


心理学上说过度的掌控欲是安全感缺失的表现。


也许,我不置可否,但我不会是汪先生。


我知道,我听见空轻声的笑。


你是?


也许。




电影继续在机器的嗡嗡声中播放着,汪楚琪盯着汪楚瞳,黑黑的瞳仁深不见底,他低声警告:如果你敢背叛这个家,还有我和爸,试试看吧。


他爱他的姐姐?空轻声说。


从顺序来看,应该是更爱家。


但是他一直在看着他的姐姐。


也许是因为他也只能做到这一点。


空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轻笑,看来他姐姐应该到结尾都不能听上他弟弟的曲子了。


也可能听到就死了,套路都这样。


电影也是,生活也是。




越往后奇怪的地方就越多,我大概明白了分数下滑的原因,到结尾的时候更是泄气,除了底层逻辑的薄弱,我对空说,那个车祸居然不是汪楚琪一手策划的。


放在电影中确实很难让人说服,不过很多时候犯罪的起因往往都奇怪得令人难以理解。


片尾在滚动播放着演员列表,仅有的几个人也零散地走了,这时候只剩我们了,我把声音稍微放开了些,我想可能是因为前面水平不错,让我对他的期待无限提高吧。


所以最后反而更容易感到落空?空笑了起来。


所以一开始就不应该给太多希望,我想了想,朝三暮四?


不过人不是猴子。


是的,我说,人是狗。


——一只死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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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写的是荧空双视角并行线,不过感觉文章整体有些冗长就分成了两部分,荧视角最大限度的保留了主观感受,即她的感性认知,鉴于作者笔力欠佳,可能会有些读者没看出来事情的发展情况(应该都看出来了),之后会以空视角作一个事情发展的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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